Saturday, June 10, 2017

我的爸爸



小時候家裡環境不好,一家三口(弟弟還沒出世)向親戚租了一個五百多平方尺的廉價單位來住。當時為了增加收入,爸爸一天打兩分工。早上一份正職,晚上就去酒吧彈奏音樂。隱約記得,每當他放工,通常都會打包夜宵。鍋氣十足的福建面就會把我從房間吸引出來。

弟弟出世後,家裡環境逐步提升。從租廉價單位到租雙層排屋,最後居者有其屋,搬到還未發展的蒲種。不久,爸爸也從一個每月北馬,中馬來回的銷售員變成一個生意人。自己創業,可以說時間比較鬆動,也可以說難以抽身因為事無大小,都關你事。

記得小時候有皮膚病,他都會帶我去吉隆坡的一間診所。整個療程,斷斷續續將近十年。中學時期由於中文課,總會有一天會沒法搭乘校車回家。他就會載我回家再回公司。戴牙套的期間,是他負責帶我去不同的牙醫診斷,和兩年的接送。甚至入讀學院,也是他帶我奔波各個學院。不過少年時因犯錯而吃的皮肉苦也不少。當中包括了藤鞭,皮帶,和電插蚊香的電線。我亦嘗試過被扣除零用錢,導致在上學前必須吃飽,回到家後才可果腹。

相信和大部份的父親一樣,家中的粗重功夫都由他來做,如水箱/水喉問題,除草,換燈泡,或汽車的小問題等等....

他在南馬一小鎮成長,做過藍領搬運工人,日曬雨淋不在話下。來到首都後,惡補英文,為的是爭強競爭力。現今已算半退休,除了管理自己的投資外,晚餐也和母親輪流下廚。

最後,我希望父母身體健康,多活三十三年...

恆~~